,深幽的远处并没有动静。

看到韩长暮上楼,徐翔理低声道:“韩兄弟怎么过来了。”他诧异的一愣:“已经问出来了?”

韩长暮点头,淡淡望向远处:“问出来了。”

站在旁边的祝荣愣了一下。

王府里的长史都这么厉害的吗?

审个人比睡个姑娘还快。

折腾了这一番,已经子正,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,若突厥人真的图谋第五烽,无疑就快要来了。

韩长暮巡弋了一眼,戍堡上驻守着不过二十几个戍军,其他的恐怕都埋伏在各处,伺机而动。

河西一带比其他地方冷的早,九月即飞雪。

而玉门以外,冬日更是苦寒而漫长,八月飞雪,九月断粮,十月草枯水竭,吃的喝的用的

,就只能靠抢了。

突厥人这样大张旗鼓的烧杀抢掠,怕是已走到了山穷水尽的边缘,否则这样一趟一趟的磨鞋底子,别说鞋底子了,马掌子也受不了。

不抢是饿死,抢了还有一线生机,置之死地,往往都会拼死博一个后生。

韩长暮的心沉了沉,抿着薄唇,脸色不太好看。

徐翔理走过来,低声道:“韩兄弟放心,原本是极凶险的,但幸好第四烽的换防戍军刚走,祝兄弟就把人都叫了回来,他又从第三烽借了些戍军,这样拼拼凑凑的,总算凑了近百名戍军过来,不然仅凭第五烽这三十来人,只怕是凶多吉少的。”

韩长暮原本就在疑惑,祝荣是从哪划拉来的近百名戍军,伊吾道十烽戍军皆有定制,每烽不过三十戍军,至多五十。

他转头望了望祝荣,这倒是个雷厉风行的人,没有军令,擅自借调其他烽燧的戍军,不出事则以,一出事便是大罪。

祝荣看到韩长暮的目光,露出一个善意的笑:“徐大哥的事情,就是我的事情,必定死守第五烽。”

韩长暮点点头,正欲说话,却突然脸色一沉,双眼微眯,眼见着远处的薄雾有了消散之势。

铁甲摩擦声寒津津的,伴着闷闷的马蹄声,穿透了薄雾。

一股股灰尘黄沙汇聚起来,在荒漠中涤荡而过。

死寂的夜顷刻间被撕扯成了碎片,一个个冒着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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